肖秉义尽管也认为这世上无鬼,但是心里有鬼,撵都撵不走,没法子哦。
他听母亲隔壁张大妈,见过女吊死鬼,紧张的问:
“妈,我去南京上高中,这家还不是字画店。好像是一个寡妇开的杂货店。不会是她吧?”
肖有财点点头,叹道:
“是她,鬼子队长强暴了她。她是烈女,当夜上吊了。祠山殿道长,他黑后,曾多次看见她在街上飘游。”
肖秉义听罢,心里不由得哆嗦一下。但他很快恢复了神态,还微微点头:
这就对了,涉及到郑爽的几件事都很蹊跷。
李满抓捕他,看着他进了畚箕店,却没搜到。
刺杀娄凤的刺客逃跑,眨眼间不见了。耿毕崇翻箱倒柜,毫无结果。
这次闹鬼,显然是他在吓唬人,不想让人靠近他藏身的书画店。
若不是心里有阴影,以他的脾气,肯定要摸进去查看一番。
但是,他不敢进去。心里有鬼,比真有鬼还伤人啊!
他自我安慰,何必非要进去呢?让他出来再抓捕,岂不更好?
对,智取他。用什么法子呢?他想了一会,去找李满。
李满见到他,高心:
“老肖,咱俩要告别了。我听了你的建议,去南京军事学院进修。时间多长暂未定,听至少半年。再见了。”
肖秉义关心的问:
“好!这下好了。你和雨能见面了。哎,她知道吗?”
李满随即拉下脸:
“提她干什么?老子就是憋这口气。我俩的事算完了,我知道她已贴上龙科长了。”
肖秉义无声坐下,神情黯然的问:
“啥时候动身?”
李满恢复了神态,笑笑:
“我走前,要去县看守所见一下父亲。可能要耽搁几。”
肖秉义点点头,低声了自己的怀疑,问他有没有兴趣?
李满自然高兴,当即表态:
“老子上次没抓到他,心里有遗憾。我马上跟朱主任汇报一下。你打算咋办?”
肖秉义犹豫着劝道:
“劝你暂时不汇报,我也只是怀疑。抓到了,一并汇报吧。你带便衣去东街茶馆埋伏,准备两两夜。我这边给他下钩子,你要重点保护好张玉成夫妻哦。”
李满精神抖数:
“行,我马上带十人,内外埋伏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肖秉义又去茶楼,准备下钩子。见耿毕崇耷拉着脑袋坐柜台内,估计娄凤还没回来。
“肖哥,你回来了?我急死了。”
耿毕崇发现肖哥进茶馆,忙喊。
肖秉义打量一下,笑道:
“哟哟哟,几没见,你又瘦了不少。”
耿毕崇自身打量一番,疑惑得问:
“肖哥,真得吗?好几没见你,中午不走了。我俩喝几盅,我有很多话要跟你。”
肖秉义瞥一眼茶馆东墙,故意道:
“我中午有酒喝,东街茶馆张玉成请客,他想自首。他知道郑老板很多秘密,我不能误事哦。”
两过去了,肖秉义始终没听到李满回音。
他不禁自问,难道方向判断错了?
他再次从门缝,看向凤茶楼东西两边住房。
西边那一家是住家,住房跟凤茶楼间隔一尺不到,不能走人。
东边这家,跟茶楼连在一起,但比茶楼少了一层。门被铜锁锁着。
咦?门锁几年没动,应该灰里吧唧得呀?咋像新的呢?看来屋内有人。
他反复考虑,会不会放钩子那,他正好出门了?
那就来一次搂草打兔子。他见耿毕崇站门口,踱步过去,招呼道:
“兄弟啊,我看你被军管会开除,反而混得风生水起,恭喜你啊。”
耿毕崇对他忽然这样,有些莫名其妙。不解得问:
“吔,肖哥,是不是我回军管会,又没希望了?”
肖秉义大声劝慰:
“你还回军管会干什么?当老板比什么都好。朱局长让我做你安慰工作。我中午在茶馆喝酒,顺便安慰你一下。”
耿毕崇当即脸变色,呆站那儿问:
“肖哥,你刚才所言,开玩笑的吧?你不回答,我明白了。我去买猪头肉。”
肖秉义点点头,让他快去快回。走进茶楼一层灶间。
四下打量一番,目光落在东墙。他怀疑茶馆有暗门通隔壁。